今年是南京大屠杀80周年,也是西安事变八十一周年。西安事变和南京大屠杀对决定中华民族对侵略者的反击态度起到关键性作用,其后中国军民经历了长时间艰苦抗战。虽然中国取得了抗日战争的胜利,但中国军队在战争中的表现则并不尽如人意。虽然中国军队在战争中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但除由红军改编而来的八路军、新四军主力部队外,其他部队特别是国军大部分部队表现往往非常不堪。即便在1945年春季到夏季,反法西斯同盟各国都进入对法西斯阵营的全面反攻、连实力远不如国军的八路军和新四军也开始全面扩大根据地的情况下,国军仍然在豫湘桂战役中以失败告终,甚至1945年8月仍然被日军攻占县城。与今日拥有三位一体战略核力量、常规武装力量世界第一、行动范围逐渐向海外延伸的中国军队相比,当年的中国军队实在差距太大,这不得不令人思考八十年间中国军队究竟发生了哪些变化。
图注:抗战时期的女兵
关于中国军队今昔对比,坊间研究往往停留在装备建设、军事力量规模等数据性分析,却忽视了一些隐性却重要的因素。在这些因素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人民解放军的建立。中国人民解放军作为当代中国的国防力量,脱胎于国内革命时期的中国工农红军和抗日战争时期的八路军、新四军、东北抗联部队及地方人民武装。如果将解放军与新中国建立之前中国的“政府军”即国民革命军进行比较,不难发现国民革命军除具有名义上统一的统帅外,实则内部派系林立、军阀层出不穷,即便是规模十分弱小的民国海军都有着闽、粤、北洋、东北、电雷等派系。相比之下,中国人民解放军具有统一的编制和指挥、并拥有严格的纪律和稳定的兵源,从这一角度来说解放军是中国第一支也是唯一一支现代军队,这奠定了中国军队成为世界一流军队的基础。
图注:1949年,北平和平解放后的解放军炮兵部队
促使中国军事力量快速发展的另一大原因,在于中国军事工业体系的进步。民国时期限于国内军阀割据、上层领导者不重视、国内工业基础差等原因,中国军队的武器自给率极低,除部分轻武器能自行生产外,重装备部分仅能组装部分作战飞机和小口径火炮或迫击炮,在大型水面战舰方面生产能力几乎为零,大口径火炮和坦克装甲车辆则完全依赖进口。可以说,武器装备来源问题是造成国军在抗日战争中表现欠佳的重要原因。反观新中国建立后,通过人才培养、技术积累、设备与装备的制造,新中国建立了涵盖各军兵种的各类军事装备的研发生产能力,目前绝大多数武器装备不但能够自给、而且还对外出口,性能上则达到世界领先水平,这为中国军队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物质保障。
图注:中国054A护卫舰
此外,人才培养体系的差距也是导致新旧中国军队差异明显的重要因素。民国时期中国军队并不注重人才建设,其高级指挥官多在国外军事院校就读,结果造成理论与实际相脱节、各种军事理论相互冲突、且指挥官水平参差不齐。而国军的基层指挥官或者只经受过黄埔、讲武堂等速成院校的培训,或者是由士兵直接升迁而来,无论是指挥能力还是个人作风往往都难以服众。至于占据国军绝大多数的普通士兵,除少数中央军部队、以及各派军阀的精锐部队外,几乎没有对士兵的培训可言,甚至粗文盲都占据了基层部队的绝大多数。而解放军早在红军时期就自办红军大学培养中高级指挥员,到抗日战争时期又创办了抗日军政大学,并且始终注重对基层士兵的扫盲和军事技能培训。新中国建立后,各军兵种都建立了各自的高层次院校,军工、信息技术、军事医学、军事体育学等等专门类院校也种类齐全,基层士官也有专门的士官培训院校。健全而高等级的人才保障,使今日的中国军队具有了不断发展的源动力。
图注:军用装甲车辆生产车间
可以说,目前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能取得有目共睹的发展成就,与各方面的努力都不无关系,而其中组织、物质、人才是决定性的因素,这些因素又必须有着坚实而强大的国家基础。只有伟大的国家,才能建设伟大的军队。今日中国军队的成就,实则是中国发展进步的必然结果。(作者署名:军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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