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时节,天气日渐炎热,在祖国的东南角,由驻台部队举办的“汉光34号”大型三军联合士兵实弹演习在6月5日拉开了序幕。演习以当下的周边局势为想定,以现有武器装备为依据,以海峡滩头为战场,坚持“从严从难、求精求实”,参演官兵以发生大规模两栖登陆作战为想定,演练了包括机动疏散、战备转场、快速部署、空地攻击、武装渗透、联合反潜、暗夜补给、反特捕俘、夜间机动、装备保修、防空反导、快速装载、敌前登陆、滩岸阻隔、机场抢修、实兵突击、要港防卫、抗击登陆、泊地攻击、抗击空降等多项科目。最终顺利达成预定目的,圆满完成演习任务。
演习过程中,参演官兵克服种种困难,保障了演习任务顺利实施。演习第一天,空军第五联队27中队一架F-16战机在模拟轰炸基隆港任务中因故撞山,飞行员不幸殉职。严重的事故,导致空军所有同型号战机全面停飞,如果不及时解决难题,使战机复飞,不仅将影响演习的继续进行,还将让战机缺席三天后在外方元首面前举行的联合反空(机)降作战演练。关键时刻,部队领导一边日夜不休参与殉职飞行员和战机残骸的搜索工作,另一方面紧张地投入到战机事故的调查中去。在经历了40多个小时的紧张研究之后,终于决定在一无初步事故调查报告,二没有找到飞机黑匣子的情况下,果断决定恢复F-16战机的飞行,从而保障在外国宾客和行政长官观摩时的精彩表演。
南海岸反登陆作战现场,金门防卫指挥部战车营克服装备型号老旧、性能研制落后的困难,在所属部分坦克列装时间超过40年,国外同型号装备早已退役,原产国相应零部件来源断绝的情况下,精心保养,仔细维护,最终在演习中派出了两辆外界认为早已退役的M41A3轻型坦克参加演习,创造了该型坦克在全世界服役时间最久的新纪录,并不顾坦克薄弱装甲无法抵御进攻方任何反装甲火力的劣势,在演习中展现出“迅雷气势”进行扫荡,并在平整海滩卷起滚滚海沙,重现料罗湾昔日弹如雨下,炮火交织的情境,令在场观众重温“金门之能”的旧梦。
联合反空(机)降作战演练,是有地方行政长官和外国国家元首参与观摩的重要科目,如何将实战中广阔的作战地域与现场观看的效果结合起来,同时在尽可能节约演习经费的情况下展现出优良的表演效果,是摆在参演官兵面前的一道难题。经过多方协调、发挥官兵指挥与想象之后,演习导演组终于想出了好办法。演习当天,通过以集装箱摆放在观众席前方模拟机场情报指挥中心的方式,将“战场”拉近到观众眼前;为了减少演习的开支,并防止弹药吴击造成现场尴尬,演习导演部采取全程“实兵不实弹”的演练形式,创造性地将战机发射,用于干扰红外对空导弹的热焰弹作为在空中投弹和发射武器的替代品,既消除了没有命中带来的尴尬和误伤的可能,又为现场增添了几分实战意味。
演练的反攻阶段,防御军的黑鹰直升机将反击部队运抵战场后,反击的蓝军部队以整齐的队形,漫步走到距离红军不足十米的平地上展开卧倒,并以密集火力发起突击,并冲锋进行近战格斗,在用火力消灭部分红军士兵后,将剩余的红军士兵准确击倒在地面铺设的防护垫上。最后,突击的蓝军士兵们爬上集装箱顶部,合力将一位原本放在地上的布质红军士兵扔向地面,标志着演习过程达到了高潮。
在此前结束的本次汉光军演电脑辅助指挥所演习阶段,由于将作战环境设定为现实环境,取消了以往增添实际战斗力难以预估的F-16V、F-35等未来装备的加成,致使实际的防御形势受到了巨大挑战。从有关部门迥异于过去的开诚布公,而是丝毫不发布兵棋推演阶段的相关内容来看,此次指挥所演习的结果,显然对于防御作战的意义和可行性有着更加深刻的检讨。
近年来,解放军在台湾岛周边的海域和空域不断加强实战化训练,加大训练强度,丰富训练科目,从远程轰炸机多机多批次绕台远海长航,到带有实战背景,有电子战飞机、加油机、歼击机承担伴随掩护任务的绕台飞行,再到以辽宁舰为核心的航母战斗群多次穿越台湾海峡,并在台湾东部海域及西太平洋进行包括舰载机夜间和复杂气候条件下起降在内的训练任务,以及东南沿海举行的多次诸军兵种联合渡海登陆作战演习,使得此次参加汉光军演的部队感受到压力空前,特别在海峡两岸军费支出1997年的接近1:1逐步扩大为16:1,解放军先后换装包括歼-20、歼-16、052D、054A、新一代装甲兵器等新一代武器装备,且大力推进编制体制改革,部队合成化、信息化程度全面提升的情况下,作为防御者的台军在外购受阻、自研乏力的情况下,其部队的组织、装备和技战术水平仍然停止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仅有部分尖端装备超过这一水平。这样的情况下,唯有加强实战化训练,砥砺奋进,戮力战训本务,才有可能在未来高技术、信息化条件下的战争中发挥最大效能。
难能可贵的是,在形势严峻的情况下,在实兵实弹演习开始前的会议上,严德发作为部队首长所关注的仍然是实兵演练阶段的安全问题,强调“安全”是战斗力的根本,强调“每一位官兵都代表一个家庭”,要求参演部队在履行职责之际,干部必须将部属的个人安全与家庭幸福作为念兹在兹的责任。虽然在随后的预演训练和演习中先后发生特战伞兵高空坠地导致重伤、F-16战机撞山坠毁飞行员殉职的重大事故,但部队高层对于战士们的关心与对安全压倒一切的重视,仍然值得肯定。
以上就是笔者视角下本次“汉光34”号演习的大致经过与背景情况,作为一场以表演为主要目的军事演习,当代的汉光军演早已不像上世纪80年代刚开始举行这一系列演习时那样,以高度的对抗精神和实战化考虑进行推演并做相应的检讨,演习中存在的大量“实兵不实弹”的科目,使其对于检验部队作战效能和提升使用装备熟练程度的作用甚至不如日本自卫队自己都承认以表演为主的“富士综合火力演习”。当台军士兵习惯了“实战演习”中坦克主炮发出的“枪响”与攻击机群投下的“热焰炸弹”、甚至将“近战格斗”并把敌军摔倒在实现铺好的地毯上视作战争的实际情况的时候,面对真正来临地动山摇之时,他们是否还能记得真正的战场究竟是什么样的,显然是值得怀疑的。(作者署名:胡诌施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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