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署名: 扬基帧察站
自打这个公众号创立没多久,第一次提及歼-20开始,我们就无数次提及前身为空3师9团的东部战区空军航空兵某旅——这支今天作为全军首支装备歼-20的航空兵旅,换装后首度公开亮相的英雄部队。
1950年10月5日,空3师的前身“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第三驱逐旅”(代号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大西洋部队”)正式成立,同年11月更名为下辖空7团和空9团的空3师,并开始接装米格-15歼击机。历经一年的集训备战,空3师先后于1951年10月-1952年1月、1952年5月-1953年1月参战,7团和9团都取得了辉煌战果,总战绩位列志愿军空军之冠。
在志愿军空军6个荣立集体一等功单位的单位中,就包括空3师7团3大队7中队“赵宝桐中队”、9团1大队“王海大队”、2大队和9团3大队9中队这4个。图为击落击伤敌机29架的“王海大队”
1952年9月,战功赫赫的空3师成为全军首支换装米格-15比斯的部队。战后,空3师从东北移防转场东南沿海各场站,使用米格-15比斯再次取得了多个战果。1957年,空3师紧随空1师等单位之后换装国产56式歼击机(歼-5),“空1师优先换装国产战机、空3师优先换装引进战机”的说法,可以说最早起源于此。
这个说法的有利佐证很快就来了,1962年,空军进口的11架米格-21在由11航校试飞后交付空3师9团,不仅使得“王海大队”成为空军战备值班部队中率先跨入M2时代的佼佼者,还使得9团就此恰好跳过了米格-19/歼-6的时代——全军极少数从没使用过歼-6的歼击航空兵部队。
在那个“歼-6万岁”的年代,歼-6基本就是中国战斗机的代名词
凭借着这些人民空军当时的顶级装备,9团的米格-21小分队从1964年开始,多次前往云南、广西一线边境参与打击美帝无人侦察机的轮战。到1968年3月15日,9团先后击落6架无人侦察机,这一战绩同样位居空军之首。也是在这段时间内,9团获得了一批由112厂生产的歼-7,完成了全面换装。
由于这次引进米格-21的数量远不如之前多,只能优先保证9团装备新机,而7团和9团的装备差距也就是从这一时期开始逐渐拉大
等到1979年南下参战时,空军为了补充这支当时全军战斗力最强的歼-7部队,特意从132厂刚刚生产出来的一批歼-7Ⅰ当中挑选了4架,由“王海大队”副大队长江文兴等4名飞行员接收,火速转场到南宁与大部队会合。这就使得当时9团呈现出苏制米格-21、112厂生产的歼-7基本型和132厂的歼-7Ⅰ混装的局面。
可见13048号和13049号机的减速伞舱上移到垂尾根部,这是歼-7Ⅰ相对歼-7原型机的重要识别特征
该团以此阵容,由战斗英雄,时任师长张滋带队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尽管没有真正爆发空战,但这支战功赫赫、长期在中越边境轮战、在越南战争期间曾多次掩护越军飞机前往我方一侧机场备降的部队,在中国空军曾经的“徒弟”,此刻的敌人——越南空军中也有着很大的名气。
平心而论,在与美海空军的殊死较量中飞速成长起来的越南空军,此时已经是刚刚从“文革”中初步恢复的我军不能小视的对手,能让越军最终没有动用空中力量,9团的作用功不可没。就在战斗结束后不久,全面提升了火力、动力和弹射系统工作可靠性等的歼-7Ⅱ定型投产,9团再次紧随1团之后换装新机;而在1984年国庆35周年阅兵中,这两支部队还组成了混编编队共同受阅,也是一段佳话。
受阅的空1师1团歼-7Ⅱ,9团的歼-7Ⅱ可能在后排里。在同样接续换装新机的“20时代”,这样的佳话还能否有机会延续呢?
不过很快9团的歼-7Ⅱ就有了出场机会。1987年5月,中印两军边防部队在桑多河谷地区爆发武装冲突,此后藏南地带一度战云密布,但由于种种原因,最终双方并没有发起更大规模的战争行动。根据军委命令,从8月开始,率先到达准备参战的陆军各部陆续撤出战区,空军此后则加强了航空兵和地导部队入藏轮战工作。
在上级的亲自点将下,空3师师指率“王海大队”八名飞行员和八架歼-7Ⅱ出征,于1987年11月18日抵达西藏贡嘎场站
至1988年5月结束轮战任务为止,“王海大队”共组织战斗起飞14次,飞行训练162架次,该师严格按照上级的“不主动出击、不惹事、不示弱”的对印轮战方针,除进行正常战斗值班任务之外,不仅围绕高原飞行特点进行了大量针对性训练,还针对印度空军1985年刚刚装备的米格-29,组织了大强度、大负荷训练。
9团歼-7Ⅱ参加高原值班的珍贵照片
听着有些苦涩,然而相信读者朋友们看了前面这一段段换装历程就能明白,其实“王海大队”在我军航空兵中已经是装备代差相对最小的部队了;而且熟悉我军三代机时代换装历史的朋友们也知道,马上就要“天亮了”。
歼-7Ⅱ打米格-29的战法刚练了三年,苏联就于1990年10月底批准向我国出口苏-27。不到三个月之后的1991年1月,空军再次点将9团,将其定为首支换装苏-27的部队。自从1992年5月首批2架苏-27UBK交付开始,“装备代差”再次成为9团的历史名词。
由于长期“穷”下来形成的思维习惯、以及承担了很多使用探索任务等原因,导致9团的新机在一段时间内没有得到充分实战化的使用,但这并不影响其在我军三代机部队中的开创地位
1999年国庆50周年阅兵,9团的苏-27光荣受阅,很多人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才知道,原来中国空军也有三代机。此后不久,9团又率先改装苏-30,两型三代机的先后改装,让这支部队在21世纪的第一个10年里成为各级首长关注的头号典型,参与过的大项任务不计其数。
苏-30交机仪式上的中俄双方军地代表
这张图大概是反映那个刚过去不久的年代,“王海大队”苏-30雄姿的经典了
即使航电和武器系统性能更佳的国产新型三代机的出现开始挑战着苏-30们的地位,但他们仍然先后在“金头盔”和“金飞镖”竞赛中六次夺得团体第一,十六人次个人折桂;直到国产三代机部队的战法日趋成熟,以及国产和引进的三代半战斗机,乃至四代机在演习场上的出现,才使得“被代差”的苏-30们真正显露老态。
前段时间重点宣传的典型,“搏击空天谋打赢的优秀指挥员”郝井文,曾任该旅旅长
如果按照前面说的规律,那么先换装歼-20的,仍该是继承空1师部分血脉,现在仍在使用歼-11B的北部战区空军航空兵某旅,而非“王海大队”所在的东部战区空军航空兵某旅。然而这一次,这个规律被打破了,“逆天改命”的他们成为空军试训基地某部和空军飞训基地某团之后,首个装备歼-20的航空兵旅。
这样一来,“引进战机优先装备”的规律也就自动被打破了——苏-35首装部队,是有着“南霸天”之称的南部战区空军航空兵某旅。规律变化的背后,是空军背后不断强大的航空工业
这支地处对日对台一线,正在朝着战斗力新高峰迈进的部队,在这样的时刻公开展示祖国交给他们的最先进的战机,确实令人振奋。我们相信,今天的官宣换装只是一个开始;期待他们能在未来传来更多的好消息,再分享更多关于他们在峥嵘岁月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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