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0月.中国.香港。短短6个小时,香港恒生指数大跌1211.47点!到28日,在近500亿美元的跟风做空下,恒生指数更是跌破9000点大关!当日,香港孤身溺海者28起、携妻儿跳楼者6起,全家老少烧炭自绝者3起,全港上下,一片哀嚎...
然而,与世人的哭嚎悲绝所不同的是,在金融中心的穹顶贵宾室内,一位年逾七旬的老人,却痴醉怡然的俯瞰着自己一手缔造的“毁灭”:
香港,只能是西方的金融自由港,既然中国要拿回去,那我们就还你一堆废墟!不可丢失的金融堡垒:香港
上世纪80年代,日本在完成电子科技产业升级之后,开始逐步对老旧制造业进行国外转移,这其中,劳动力廉价、资源丰富的中国及东南亚各国,成为了转移的目的地。
当年,对于改革开放不到十年的中国而言,如何承接住来自日本的产业转移,成为了发展的关键。
虽说,相较于东南亚各国,中国在劳动力及产业配套上,占有压倒性的优势,但是产业转移说到底还是资本转移,而80年代的中国,事实上并不具备足以支撑产业转移资本体量的金融中心!
摆在中国面前的路只有两条:1、走东南亚模式,开放国家金融市场,借助外资在本国建立一个“不可控”的金融结算中心。
2、发动本国资本,建设一个独立自主的金融中心,为产业转移服务。
很显然,至少对于中国来讲,第一项选择无异于“卖国”!道理很简单:我国巨大的经济体量和繁杂的国际政治纠葛,就决定了事关国家命脉的金融市场,决不可拱手于人!倘若不信,不妨看看今天的印度是个什么“鬼样”,归根结底,丧失了金融控制权=丧失了国家主权。
而第二项选择,虽然理论正确,但是改革之初的中国,可谓一穷二白,一无资本、二无人才、所谓的‘自主建立国际金融中心’,无异于痴人说梦!退一万步讲,即使中国耗举国之力建立国际金融中心,且不说西方资本是否买账,单单是从无到有,最快也需要20年。
20年,国际产业转移恐怕早已结束,而中国,则将彻底丧失最后一次国际工业化机会!对于他国来讲,这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但是对于中国而言,却并非没有解决的可能—香港。
谈到这里,戎评就不得不感叹我国以毛主席为核心的第一代政治家的高瞻远瞩:建国之初,对于本来传檄可定的香港,他们却选择申明主权,暂时搁置。
历史证明,在新中国前30年的国际封锁中,香港不仅在前期发挥了“经济窗口”的作用,在后期与苏联的变故中,更是担当了“政治窗口”的大任,如今,在新中国变革的关键时刻,香港又将发挥自己的历史使命!
因此,从1982年开始,中国便开始软硬兼施的与英国展开了香港回归的谈判,最终,在1984年《中英香港问题联合声明》里,中英双方明确表示:香港将于1997年7月1日正式回归。
我们收回的只是一块沦丧了157年的国土吗?不,我们收回的还有一整个国际金融中心:1990年,香港证券交易所市值23810亿美元;1995年,香港交割办理了当时整个亚洲65%的大宗期货交易;1997年,香港金融中心地位,亚洲第一,世界第三;
如此体量,足以支撑中国把控国家产业转移的历史机遇,而最重要的还是,这个国际金融中心,将完全掌控在中国的手中的!
煞费苦心:西方资本十年罗网狙杀中国,于中国而言,得香港则得发展。于西方而言,失香港则意味着他们将被彻底逐出东亚,甚至在世界范围内,都将遭到从经济到政治的全方位碾压。
不可否认,对于香港的回归,西方资本也未曾没有想过“武力抗拒”,然而最后的结果我们都知道,撒切尔夫人所谓的“军事威胁”,在征战一生的邓公眼中,就是“猴戏”。
既然“武”的不行,那就来“文”的:简单的讲,其实早在1984年开始,西方资本巨头便有意识的联合港英政府,在香港大搞地产投资,企图通过泡沫来架空香港经济!
在戎评看来,此举事实上已经是西方资本在为97亚洲金融危机狙杀香港铺路,原理很简单:
通过有意识炒作香港楼市,制造虚高收益大量吸引国际游资进行投资,而在急速膨胀中,香港楼市本土资本和外资比例,必然发生逆转,而等到泡沫所引起的震荡,足以撼动香港金融中心地位时,便是西方资本联盟集体发难时!
当然,内部的“铺垫”只是整个狙杀香港金融中心计划的一部分,在实际行动中,他们还需要人为制造一个“引爆点”。
可能至今很多人也不明白,既然意在狙杀香港,为何将“爆点”选到了泰国?
在心理学中有一个名词叫:“涟漪效应”。简单的讲,就是朝水中投掷石块,涟漪影响范围会随着远离中心而不断扩大,在社会学上,“涟漪效应”常被用在群体恐慌传播的研究上,而“金融危机”,其本质就是资本恐慌而引发的灾难。
恐慌是重点,倘若一开始就将“爆点”放到香港,且不说香港政府的弹压会取得怎样的效果,单单是“周遭无事”的平和氛围,就足以使大部分国际游资踌躇滞留,甚至在香港金融健康并无明显缺陷的情况下,国际游资还会吃下意图做空的“搅屎棍”!
但是,如果“爆点”放到泰国等东南亚国家就不同了,本就具有明显金融漏洞(指游资比例过大、金融量级较小、政府干预能力过弱)的东南亚国家,从一开始就必定陷入“溃败”的境地,而随着危机的不断蔓延,这种恐慌将会呈几何增长,而香港与东南亚地理上的紧邻,又不致使烈度衰减。
事实上,与虚高香港楼市的12年积谋一样,对于泰国这个爆点,早在80年代末,西方资本便有意开始布局。
1985年至1990年,日本经济有两个诡异点:
1、尽管日元总价值翻了一番,但是与美国间的贸易顺差却没有减少,每年仍有500亿美元;
2、日本并没有发生多少国内通货膨胀;这意味着什么?日元升值,对于主要贸易对象的美国而言,正常的情况应该是贸易逆差减少,而日本国内,必定通货膨胀,但是事实却完全相反!
答案只有一个:这些多出来的日元,既没有进入日美贸易,也没有留存日本国内!当然,最恐怖的还是当年不断政治施压日元升值,期盼缩减日美贸易逆差的美国,竟然坐视一切选择默认!钱去哪了?
1987年-89年,日本以知识产权购买需要,曾向美国摩根大通、高盛、花旗银行、索罗斯基金等众多投行进行了大额资金转移,而恰巧投资泰国金融市场的,正是这几位。至于为什么要“分散投资”,在戎评看来,主要原因还是为了不引起泰国的警惕。
如今,我们可以看到:从1990年开始,泰国的金融市场便在外资影响下疯涨,而与金融市场形成强烈对比的,则是泰国的实体经济始终停滞不前!
目地如此明显,他们想要的,就是泰国金融市场控制权,就是尽可能多的控制泰铢,就是更加猛烈的引燃泰国这个“爆点”!
从里到外,从金融到政治,为了布下“天罗地网”,涉及资本数千亿,历时达十余年,这算什么?煞费苦心啊!
决战时刻:中国不惜玉石俱焚!当然,手段还不仅如此。从1993年开始,在美国摩根大通及日本三井财团等西方13财团的投资下,超过5000亿美元的热钱以“投资”的方式开始大量涌入中国大陆。
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在短短的3年间,中国大陆市场的市场投资总额从2543亿,急速膨胀为了16000亿,虽然中国政府极力弹压,但是社会通胀依旧以每年20%的速率极速膨胀!
试探目地达到了:中国政府平抑金融市场能力孱弱,不堪一击。1997年2月,在华尔街的授意下,“国际量子基金”以50亿美元借入泰铢低价抛售吸引泰国政府注意。
接着,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客,悄悄大量买入泰铢远期合约,而浑然不觉的泰国央行,只是机械性的大量提供,仅仅1个月,超过4000亿泰铢的远期合约,被索罗斯汇聚。3月2日,亚洲金融危机正式爆发!
在摩根大通、高盛投行、索罗斯基金、日本三井财团、英国巴克莱银行等十余家国际金融巨鳄的联动下,数千亿泰铢及远期汇率合约在4个小时内被急速抛出,在汇率暴跌下,占据了泰国资本市场67%的国际游资,加入了这场疯狂的逃离...
7月,泰国政府宣布放弃泰铢“固定汇率”,泰国战败;
8月,马来西亚放弃保卫“林吉特”,;
9月、菲律宾、新加坡...
10月,在风暴酝酿下,首批超200亿美元热钱直袭香港!
不可否认,时任香港金管局局长的“任志刚”,因为战略误判的因素,在初期应对上,存在重大失误:在任志刚看来,作为“被波及区域”的香港,只要采取“提高短期利率”加大借入港币的成本,就能够避免国际炒家转战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