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27日),越南共产党“十二大”推举出新一届“四架马车”人选,被西方媒体宠爱的原总理、“亲美派”阮晋勇退出权力顶层,“保守派”总书记阮富仲则在72岁的年纪上意外留任。除总书记外,其他三驾“马车”国家主席、政府总理、国会主席均将易人,越南宗派林立的政坛出现了怎样的变化?
大公网对此分析称,尽管越南新“四巨头”都是“知华派”,但新总理阮春福是阮晋勇亲信,国家主席陈大光是强力部门元老,国会主席阮氏金银则是凭借出色政绩成为“黑马”。可以说,越南新领导人仍是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
而即使是“亲华”的阮富仲,去年也积极发展同美日印等国的关系,夹在大国之间的越南,在外交领域仍然不会简单地“一边倒”。
以下为大公网报道:
2016年是国际政坛的大选年,许多影响地区和国际局势的领导人更迭备受关注。年初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已经打响头炮,年尾还将有美国大选压轴,菲律宾、葡萄牙、秘鲁等国也将举行总统选举。
越南新“四巨头”:阮富仲、陈大光、阮春福、阮氏金银
这当中,还有一个特殊的群体,那就是共产主义国家纷纷召开党代会。老挝人民革命党“十大”刚刚于本月18日至22日举行,古巴共产党将于4月份召开“七大”。而对中国关联影响最大的则当属正在举行的越南共产党“十二大”。
越南式“四巨头”架构
本次越共“十二大”之前,67岁的现任总理阮晋勇(1949年生)被许多国际观察家属意为接任新一届越共中央总书记的头号人选。但是出乎意料,72岁的现任总书记阮富仲(1944年生)连任,而越南最高层“四巨头”政治架构的其他三人则悉数出局,并且三人年龄都比阮富仲要小,包括与阮晋勇同龄的国家主席张晋创,以及70岁的国会主席阮生雄(1946年生)。16名政治局委员中有9人不再连任。
越南国会副主席阮氏金银
越共约有350万党员,与中共一样,也是每五年召开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选举新的政治局、书记处。2001年越共“九大”对领导体制做了重大调整,中央政治局不再设常委,恢复设立中央书记处,处理党务,由总书记主持。总书记不兼任国家主席。
越共中央政治局的组织结构也与中共高度类似,成员包括总书记、国家主席、政府总理、国会主席(相当于人大委员长)、祖国统一阵线主席(相当于政协主席)、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政府副总理、国防部长、公安部长、国会副主席、中央宣教部部长以及河内市、胡志明市两地的市委书记(相当于北京、上海)。由于不再设政治局常委,因而在政治局中职权最重的总书记、国家主席、政府总理、国会主席等四巨头就构成了“四驾马车”,成为权力最顶层。
稳健派KO激进派?
72岁的阮富仲连任,67岁的阮晋勇卸职,被一些观察认为是稳健派KO激进派的体现。然而,所谓的稳健派或是激进派,都只是相对的。阮富仲给人的印象是温文尔雅的长者,行事风格稳健,这也与其仕途经历有关。阮富仲出身于越共党务系统,曾在越共中央机关刊物《共产主义》杂志工作长达近30年,由普通编辑累级晋升为省部级的总编辑,期间还曾留学苏联,后来历任首都河内市委书记、越共中央理论委员会主席、国会主席等职务,2011年越共“十一大”当选总书记。
相比之下,总理阮晋勇的从政风格则偏于强硬、激进,这亦与其个人成长经历密不可分。阮晋勇早年在越南人民军服役20年,由最基层的军医成长为军官。后来“转业”入政界,担任过县委书记、省人民委员会主席(省长)、省委书记,后来又担任过公安系统的内务部副部长,财经系统的越共中央经济部部长、常务副总理兼国家银行行长。可以看出,与长期在中央机关工作的阮富仲不同,阮晋勇的经历要丰富得多,在军队、党务、政法、财经等不同领域经过了多重历练。这也使得阮晋勇在国内改革和对外关系方面,常露锋芒,有鹰派色彩。
在本次越共十二大之前,阮富仲的老“根据地”《共产主义》杂志发表《认清和迫切应对目前党所面临的危机》的署名文章,措辞严厉地指出越共面临着路线偏离、违反党的组织原则、拉帮结派分裂党等五大危机,甚至还不点名地批评党内某些人乃至高层领导存在宗派主义倾向。
阮富仲连任越共中央总书记
越南当前的发展之路面临着内外重重矛盾与挑战。国内方面,经济改革、承接国际产业转移取得了一定成效,但腐败、经济改革路径之争以及政治改革方面带来的利益触动,都是困扰领导层的烫手山芋。国际方面,在国际和地区秩序变革重构过程中,美国重返亚洲、炒热南海问题,越南成为美、日、印各方争相拉拢的对象。而越南在意识形态、地缘利益、经贸人文等方面又与中国有着千丝万缕的特殊联系。这就难免带来党内的不同声音。从本次越共“十二大”的最终人事格局看,面对复杂的国内外形势,越共上下擎起团结大旗,选择了温和稳健、广有威信、易被各方接受的阮富仲连任。
越南亲华派访美国
中国人最关心的当然是越南政局变化对中越关系的影响。不过,若用亲华或亲美来进行划线的做法,显然过于简单。阮富仲的外交思路比较平衡。一方面,他致力于中越友好,已经6次访华,去年与习近平实现了互访。但同样在去年,他访问了日本,而且史无前例地访问了美国。2013年他还访问了印度,最近印、越两国正计划在胡志明市建立一个卫星追踪和数据接收中心,帮助加强对南海的监控。因此,无论所谓的亲华还是亲美,出发点都是越南的国家利益。
另一方面,阮晋勇虽然退出领导岗位,而其长子、39岁的现任坚江省委书记阮清谊在本次越共“十二大”上由候补委员递升为中央委员,是越南最为年轻的封疆大吏。而坚江省正是阮晋勇的政坛发迹地。1980年代,阮晋勇历任坚江省军事指挥部干部部长、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省委常务副书记、省人民委员会主席、省委书记。并在此岗位上一飞冲天,进入越共中央。如今,阮清谊子承父业,可见阮晋勇家族仍具有巨大的政治影响力。
新“四巨头”都是知华派
此次越南即将选出的新四巨头,除了连任总书记的阮富仲之外,现任越南公安部部长陈大光、政府常务副总理阮春福、国会副主席阮氏金银将分别接任国家主席、政府总理、国会主席。这当中,阮春福与阮晋勇关系最为密切。在阮晋勇的十年总理任期内,阮春福先是担任政府办公厅主任,后晋升副总理,都是其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陈大光、阮氏金银属于与阮富仲、阮晋勇关系都比较融洽、相对超脱的中间人物。2015年4月阮富仲访华时,陈大光、阮氏金银都是代表团的陪同成员。可见,新的“四驾马车”是一个各方博弈平衡的产物。
陈大光、阮春福、阮氏金银都是对中国相当熟悉的知华派。生于1956年陈大光是强力部门的资深元老。在越南的武装力量体制中,国防部、公安部是分掌对外、对内的两大强力机构。越南公安部的职权比中国公安部要大,差不多相当于中国的公安部、国家安全部、武警部队的总和。在南海地区热点日渐突出的情势下,越南选择一位强力部门出身的官员担任捭阖国际舞台的国家元首,其用意值得关注。
阮春福是与中国接触最多的越南高官之一。去年9月他访华时,不仅与中国总理李克强、副总理张高丽会谈,还专门会见了中纪委书记王岐山,表示愿意与中方在反腐败工作上加强交流合作。越南现在同样面临严重的腐败问题。阮春福上位之后,反腐工作极有可能加码。
越南亲华派访美国
阮氏金银堪称是此次越共“十二大”的大黑马。因为她在党内的资历并不深。2013年5月,时年59岁的她才补选为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是越共历史上第三位进入政治局的女性,如今刚刚过去两年半时间,异军突起成为越南历史上第一位女性“正国级”领导人。
越南高票选出国家领导人
阮氏金银的优势在于出色的政绩和口碑。她曾担任越南劳动、荣军和社会事务部部长,后升任国会副主席。在2014年11月越南国会代表对国家领导人的信任投票中,阮氏金银以390张“高信任票”高居第一,相比之下,此次卸任的越南国家主席张晋创、国会主席阮生雄分别得到380票、340票,总理阮晋勇则只有320票。阮氏金银还有一项重要职务,即越南国会中越友好小组主席。由政治局委员、国会第一副主席牵头中越友好小组,也是越南方面对两国特殊关系重视的一种体现。
美日算盘尽毁:亲华派成越共总书记唯一人选
越南共产党第十二届全国代表大会1月20日起在河内举行,今天(25日)已经进行到第5天,备受瞩目的新一任总书记人选即将揭晓。据英国媒体援引越南官媒表示,亲华的越共总书记阮富仲将会是新任总书记的“唯一人选”。
越共十二大的会期一共8天,会上将选出越共中央总书记、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等要职,也会选出新一届中央委员会,包括180名正式委员和20名候补委员,政府总理、国家主席、国会主席将从新一届高层中产生。 出席党代会的代表首先将投票选出新一届中央委员会委员,后者将会选出新一任总书记和政治局委员。
越共总书记阮富仲
保守派阮富仲VS改革派阮晋勇
过去一周,多家外媒都围绕“谁将担任新一届越共总书记”的问题展开报道。代表保守派的现任总书记阮富仲,和代表改革派、立场倾向于亲美的现任总理阮晋勇,都被认为是下一届越共总书记的有力争夺者。
图为阮晋勇
英国媒体报道称,最新的消息显示,改革派的总理阮晋勇是新任中央委员会成员的候选人,这样就增加了他在本周晚些时候竞争最高领导人位置的希望。此前英国媒体引述消息人士的话称,阮晋勇在争夺总书记的战役中可能会输给阮富仲。有学者对阮晋勇寄予厚望。美国前外交官戴维·布朗(David Brown)就表示,如果阮晋勇成功获得总书记的职务,就能实现拖延已久的改革措施,放弃所谓的“市场社会主义”。不过,美国媒体报道则认为,越南正设法寻求平衡,新领导人不论属于哪个阵营,都不会急剧调整政策方向。
越南选举机制非常复杂,这就意味着在周三党代会结束之前,仍然可以提名一名候选人。
越南亲美派上台:中国或动手
越南正在进行十二大,要选举出最高领导人越共总书记。西方媒体报道称,这次十二大的选举,将是越南亲华派和亲美派、保守派和改革派的对决。甚至,将这次越共选举比作越南选择未来亲美还是亲华之路,谁上台将决定未来越南走什么路。真的是这样吗?越南真有亲美和亲华派吗?未来越南真的会反华亲美吗?关于这几个问题,最近几天几位战友都问到,今天我们就谈一下笔者的个人看法。
越南有亲华和反华派之分吗?
越南领导人。从右至左:主席张晋创、总书记阮富仲、总理阮晋勇、国会主席阮生雄
西方媒体喜欢渲染,喜欢玩二元对立,所以将越共的派别分了个亲华派和亲美派、保守派和改革派,这种说法很不准确。事实上,越南根本不存在所谓亲华派,只存在南方亲美的激进派和北方的保守派。亲美派,以现任总理阮晋勇为首, 2014年5月13日越南针对中国的打砸抢烧反华事件最初就是阮晋勇直接通过手机微信号召的,此人虽然曾留学中国,却反华亲美,骨子里的。至于越共总书记阮富仲和国家主席张晋创则都属于保守派,不像阮那么激进,对华态度也更温和。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亲华,只是他们知道反华没有好果子,相对务实而已。
中国曾大力援助越南,越南为何却不亲华?
中国曾大力援助越南
越南是新中国以来最大的援外国家,中国在上世纪60年代为了帮助越南抵抗美国侵略者,向越南共援助有200亿元(当时的200亿其价值可想而知),越战时期在中国出动数十万军队帮助越南训练军队、指挥战斗,特别是帮越南建造了大量的工厂、铁路等基础设施,如果没有中国的支持,北越不可能顶得住美军。既然如此,越南为何后来却反华了呢?就笔者的观察,根本原因有三:
越共换届后会走向反华之路吗?
越南现正在开十二大,各方博弈激烈,之前有报道称以总理阮晋勇为代表的南方亲美派已经败退,阮晋勇已经不可能接班越共一把手,而现一把手阮富仲将再任两年。对这些消息,不到最后一刻都无法准确预知,因为现在的越南因国际、国内形势的变幻,已不像过去有比较明确的预期,其内部本身的博弈就非常激烈(比较理想的状态是由张晋创担任越共一把手,当然阮富仲再留任两年也可以,都比阮晋勇当选强)。
但有一点却可以确认,到底是南方的亲美激进派接班还是北方保守派扛鼎,关系到未来中越关系走向。因为,这不仅仅是中越两国的亲疏问题,而是涉及到领土领海纷争、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及介入南海局势的意图等多重因素。如果南方的亲美激进派上台,很可能会快速加强与美日的军事合作,在南海扮演对中国挑事的角色。
美国高官访问越南
中国在南海的底线是很清楚的,双边好好谈可以,与域外国家联手侵害中国不行。所以,如果是南方亲美派上台,则中越关系出现较大不稳定或异变的可能是完全存在的,这一点从2014年5.13的打砸抢烧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当然,哪怕南方派真的掌权,要真正领着越南彻底与中国对立,那越共内部也会有很大的反对声音,这又会产生剧烈的内部博弈。所以,如果真是南方派接班,那么接下来越共内部的角力将会很激烈。
越南非法侵占中国南海岛礁
相反,如果是北方的保守派继续扛鼎,则中越关系虽然会时有摩擦,但总体会稳定得多,因为越共与美国进行战略互信毕竟有困难,越共如果与美靠得太近,不仅仅是得罪中国的问题,更有被美国颠覆政权的可能。所以,相对保守、务实的北方派如果继续掌握最高权力,越南的对外政策会谨慎很多,中越关系相对会更稳定地发展。
对中国来说,密切关注越南政坛的动向,然后根据不同的情况作出不同的反应,尽量维持与越南的友好关系是必要的。但是,这个维持是建立在中国大国战略和国家利益的基础上,所以对于越南在南海的无理挑衅或取闹,依然需要强力打压。 就像我海军司令刚刚与美军作战部长通话时表示的那样,中国不想南海军事化,到底需要部署多少军事设施视受威胁的情况而定。说白了,无论是美国、菲律宾、越南或其它国家,挑衅越多,中国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只能做得更多,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情,并不会因为谁是不是反中国而发生转移和变化。中国不希望折腾,但任何国家非要折腾,中国都不怕折腾,实力决定一切~!